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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毓璜《小镇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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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8]以坛为家I

发表于 2013-4-2 20:17:53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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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赫的人物大体有种追究“我从何处来”似的寻根意识,就像屈灵均宣称“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那样;即或自己并不甚介意,也会被别人翻腾出来。我们普通人若不是要去修家谱什么的,不会那么顶真,不至于那么热衷究根刨底,把系何方人氏、系谁谁几十世孙挂在嘴边。至于“老家在哪里”,总是要说说或者被说说的,这无关乎“寻根”。
  通常会自称老家在黄桥,是因为这个颇有名气的小镇是我的出生地,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幼、少年时期。前些日偶见有如皋的乡亲在网上说搞错了吧,心里明白质疑者不无根据——再往前推一点,“老家”确实就在如皋西南乡的曹家堡,原先属于马曹,后来属于黄市,当然,原先和如今都属江安;那是祖辈繁衍的地方,是父辈生活过的地方。只是听说打从父亲手造的豪宅被付之一炬以后,他就没再回过故里,如同其诗作中有所描述的那样,“流离且失所”、“东西南北人”地四处漂泊。
  父亲少年以降多方求学、中年过后屡经战乱、解放之初称其开明绅士,向来不涉政事,早经认同“天地逆旅”、“光阴过客”,一种随遇而安的散淡已然品格化。最后的定居黄桥,不是“慕名”,不为“谋生”,跟这里千年文脉、斐然古风的历史人文以及“北分淮倭,南接江潮”的区位优越也无多关涉。于此闲居而以诗文终老,大概就是一种偶然的选择,或许是从“宜居”的角度,认定了一个栖息颐养的人生驿站。
  按说,凭了家庭当时的经济实力,在小镇建所宅第并非难事;是“曾经沧海”?是“客居情结”?还是过分看淡了身外之物?或者竟就是懒得劳顿?不得而知。反正在小镇上几经搬迁,乃至收获60 多岁“晚年得子”的喜悦,都没提起他造屋的兴致,从我能记事起,一家人便在藕池岸的一所院落赁屋居住。
  这里的普通民居,固然比不得北京一些著名“四合院”的堂皇,可无论大户小户,都讲究以屋舍并花墙围出或大或小的一方“天井”来。我们几家共住的院子天井极大,中间是大片铺砖的场子,周边有树木田地;竟日可享日照、夏夜可以纳凉,自家屋边想来一点观赏性小品抑或实用性栽植,自可悉听尊便。小伙伴们踢毽子、玩拍球、滚铁环、逮蝴蝶、捉蟋蟀、养小鱼、粘知了一类玩乐,不出院门即能遂意尽兴。后来读到《从“百草园”到“三昧书屋”》,很能理解尊师好读的周先生,何以对“书屋”不无贬抑而对“园子”那等神往。至今一直有个难以释怀的“天井”情结,以为有一方天井,实在要比西方一般中下产阶级在其房前屋后种点草坪花木更为惬意、更富情趣。
  多有天井,是小镇民居的一个特色;宽宽窄窄的巷道血脉似地纵横密布,则构成小镇地貌的基本格局。我思忖过,黄桥的多巷应该所来有自:一个地方的“四通八达”,大体能够由此及彼地决定百姓的择枝来栖、决定百业的趋向兴旺。居民与商号日渐密集、居所与门面鳞次栉比,加上不少大户人家的屋舍一路排开连片成巷,还不乏由原先私第的家院“内巷”演变过来的公共巷陌;因此,黄桥的多巷道,不只源于人口多、店铺多,跟多有富家大宅也很有关系。
  黄桥人早先对“街”与“巷”的区分不怎么严格,东大街、西大街、北街固然是店铺比肩的街市,“南巷”、“米巷”、“珠巷”、“布巷”、“罗家巷”、“孙家巷”等等,其实也是商家店铺林立且不乏老店、名店的街市。
  我所神往的不是那些作为“街市”的“巷”,而是那些仅仅作为“路道”的小巷。从我们的院子外出,至少有三个门可进入不同的巷道,几个巷道中又不乏开放式庭院,你选择穿越路径,很有些走出“迷宫”的情味。后门外的一条巷道,我在一篇短文中描述过,突出的印象是宁静、安静,别说“车马度”了,想碰上几个行人也不容易。临巷道的几家院门,虽设而常开,不必想到什么“不闭户”、“不拾遗”上去,可也便是不设防而毋需设防了。巷道北首毗连其实是弯弯小河的“藕池”,向南走下去,则可曲曲拐拐地转进小镇的四面八方。你想想,在清涟涟的河边垂钓,在静悄悄的小巷听雨;跟小友随手捡块瓦片在河面打出一串串水漂,于巷间独自大喊一声收获那一缕缕回音;该是有些悠哉游哉、心旷神怡的。
  小巷的深度记忆,自然不在心神的悠游,一直让我刻骨铭心的,是发生于小巷而定格于心灵的一些生活细节。彼时“生计”问题已然不能不使家庭选择两地分居:我和大姐跟年近古稀的父亲留居小镇,跟父亲年龄很有悬殊的母亲,带上二姐、三姐和弟弟,回到相隔二十余里的曹家堡老家务农。日子自然窘迫,窘迫的日子里,巷道一年几度传来的“吱吱呀呀”声便成为期盼的福音。那是母亲艰难地推行的小车发出的声响,她是从老家给我们送农产品来了。记得陈毅元帅说过,淮海之捷是靠农民的小车推出来的,我们的生存,一度也就是靠母亲的小车推出来的了。多少年来,偶发对于“生活”的“形上”之思,每以为生活的生息不已,大抵也就是一种“吱吱呀呀”的前行。无法理清那日子是如何挨到了自己去外地求学,记得很清的是与那个小巷告别的情形:背负行囊走到长长小巷的拐角处,回头一瞥,见到父亲还纹丝不动地伫立门外远远目送,一任白发在微风中轻轻地飘拂。我知道,默默地送别,没有通常会有的叮咛嘱咐,正是父亲通常的做派。他老人家清末能于科考中式,该是经历过无数“三更灯火”;对后代,却奉行“顺其天性而育”,学业上略无强求,为孩子的生长发展给出了富裕的自主空间和充分的选择自由。这自然是多少年后我在学校任教了,才于此多所领悟。
  父亲在小镇是受到敬重的老人,自然跟上述近乎“教育思想”的事体无关,小镇人甚至普遍信奉“棒打出孝子,惯养忤逆儿”、“树木从小驭,到老直撅撅”一类古训;跟“政治地位”、“经济实力”、“宗族关系”也大不搭界,都知道他在这地方说不上权势、称得起潦倒又绝少亲朋故旧;唯一贴实的关涉就在于“学问”,这就满够了,小镇人尊重知识习与成性,对“肚子里有货色”的正直文化人,无论其境遇若何,他那些知识有没有“实用价值”,他生活得滋润还是不滋润,差不多都会在内心存一份景仰和爱惜。黄桥公园草创之初,有关人几度登门讨要去父亲的几首诗作,张贴于还算不上诗文书画室的墙壁;门庭冷落之中,不乏为了学诗、和诗谈艺、论文的来访者;谁家要写篇祭文、像赞什么的,固然以找到黄家老爹为妥,碰到“文化的疑难杂症”解决不了,诊治的希望往往就带有“终极”性质地投向他那里。
  记得读初中那阵,有位石姓的同学,忽一日拿来一张写着“明月照纱窗孔明诸葛亮”的字条,说这是人家出的上联,他父亲和朋友们一直没对出下联来,其父临终还念兹在兹,释怀不得,希望请我父亲弥补一下这件憾事。父亲颇为感动,第二天就让把他所对的下联带给同学,至今记得是:“赤日斜地角子赤公西华”。记下这件事,不无分享一付有趣而刁钻的对联这层意思,更是以为,这很像“故事”,诸如此类的事儿,很能够传达小镇人对文化和文化人近乎了“热”的风尚以及几接近了“迂”的态度和追求。无论在战事频仍的年代,还是在高倡革命的岁月,小镇人这点未经泯灭的“文化意识”,也就是一个古镇不沉的“古道”、“古风”了。
  这方土地被称为“古镇”名副其实。“黑松林”的初始称谓,“(牛皋)洗马池”等历史遗址,保存完好的2000 多处明清宅院和几处宋代建筑,坐落在哪里的“御史府”、“孝子坊”、“将军府”、乃至中国地质学之父丁文江、现代独幕喜剧大师丁西林们的故居,大体都为一个古镇播布了斐然的历史文化情韵。我曾经在一篇短文中揶揄过故乡人,以为黄桥的声名不是被这些支撑而是靠了“烧饼”来领衔,实为我们的悲哀。后来反省过,这非议不成道理;“民以食为天”,人不能只活在“精神文化”里,更何况,“饮食”原也是文化造就的题中之义,是地方特质的一个体现方位,周作人先生就说过,写各具特色的食物要比写大同小异的性事更有意味。我于东西南北、国中异域阅地多矣,若说吃在那里,国际比较上绝少异议,连倨傲的高卢人说他们的法国大菜无可比拟时,也不能不赶紧补充上“除非中国”。国内就有些争相标榜的纷纭,而在我看来,没有说“吃在黄桥”更能靠谱。黄桥烧饼名声的一个负面影响,在于它掩盖了哪里的许多美食。我说过黄桥的红烧肉“足令天下红烧肉无颜色”这样的话,其实,哪里饭馆的鱼饺、肉圆、蟹黄包,家常的春拌、摊饼、寒食菜,杂货店的寸金糖、蛤蟆酥,熏烧摊铺的牛筋、猪蹄、麻雀,沿巷叫卖的热乎乎的皮卷、油光光的荞面饼、冷飕飕的米凉糰——或油而不腻,或淡而有味,或润似玉质,或薄如蝉翼,莫不风味独到,他处即或不缺此类品种,亦远不能望其项背。
  若据此说黄桥人独尚饮食文化,那就错了。也许跟梅兰芳先生的故乡相邻有些关系,旧时老老小小的黄桥人差不多都对京剧情有独钟,场合上“吼”一段“大曲”的主动性、自觉性,一如今日去拿起卡拉OK 的话筒。外方京剧班前来献艺,每有本地票友上台参演,且出必“担纲”,《风雪山神庙》饰“林教头”,《女起解》则演“苏三”,《追韩信》当然就是萧何。等闲一个戏班来此上演须得“心存小心”,慢了一招、抢了半板,倒彩会喝成一片;如是几场下来十分可意,那就风光了,各界又是献锦旗又是放鞭炮,更有执意挽留其延期加演的盛情之请。当票友“打炮”的多,却鲜见青少年去“下海”从艺的,大概跟黄桥人“唯有读书高”的心志有些关涉。
  这就可以接续前面提到的关于文化意识的话题。小镇民间历来以“目不识丁”为耻、以“知书达理”为求的心理相当普遍。到了我们这一辈,镇上前清中过举人、进士的固然都已逝去,中过末代秀才的老先生们也硕果仅存。仅存的这一位,就像人们敬奉大成至圣先师那样,倍受镇上人的尊敬,搭着一点关系的活动必得请其出场,一如现今什么活动请到哪一级领导就代表哪一级规格那样。我这样说的时候是排除了我父亲的,他相当决绝地不肯在场面上出头露面。
  小镇人热衷“教育投入”,镇子上的小学有了一百多年的历史,中学也临近九十年的校庆。解放以后求学之风更盛,哪怕再窘困的家庭,衣食不周、债台高筑也不肯怠慢了孩子的读书。逢上寒假暑假,大街小巷佩戴外地高中、大学校徽的学子就蔚为大观。学业上还有“男工女医”的讲究,单单我妻的几位表姐,当年在各地读医大、医学院的就有五位。差不多的家庭都会出一个、几个大学生至少高中生。你知道,这阵势很“壮观”也很“逼人”,我想说的是,自己就是在未能考取高中那年被“逼”而服毒的,亏了爹娘早有防范抢救及时,方才有幸自裁未遂。
  前面用“惟有读书高”说事,应该是姑妄言之,黄桥人也分明信奉“行行出状元”。一位二胡拉得极好的盲人,一位烧饼做得上佳的把式,一位吃食老店掌勺的红锅,一位算盘打得出神入化的账房,一位招徕生意留得住顾客的学徒——地方上各行各业都有那么几位佼佼者,明星似的声名躁动而备受推重。黄桥人看不入眼的,大体是竟日游荡的“滂流尸”,热衷显摆的“甩子”,虚与委蛇的“绕门径”,装模作样的“格式”,不中用的“窝囊废”,不检点的“豁货”,以及行事孟浪的“搂马棒”,怯于担当的“孬种”,想入非非地做“大头戳”,溜须拍马地“贴相”等等。我对老家方言没有研究,写成文字时大概取其音谐,难免以意为之的杜撰。那些方言土语的评说,显见得有些刻毒,显见得在“做人”的要求上偏于苛严。其实,如同期望之深责之也切,也就是恨铁不成钢的善意鞭挞,巴望着大家伙儿规规正正地做人,实实在在地行事,并无什么贵贵、贱贱的人格歧视夹杂其中,更没有怀抱成见把人往坏处看、朝死里说的故意。
  事实上,黄桥是个人情味浓酽的土地,这里多能品尝到人际体恤、彼此帮扶的古道侠肠。这样说的时候想到我们的房东,他举家在异地谋生,我们租赁了其分散在院内三处的全部住房。自打知悉我家经济趋于拮据,再也不肯收房租不算,每次回乡探望老母,都要给我们带上不菲的礼物,知道父亲难以心安,还变着法儿使之安心,说“老先生德高望重,帮我后辈看守房子,我们很不过意呢,难得尽点礼数是应该的。”就这样,我们在不收房租的房子里接受“礼数”,直至十多年后因地方上建设需要搬迁。院子里偏居一隅的一位老太太,其子在新四军服职,可以想见,在解放前的小镇,老太太不说何种意义上的“德高望重”了,还注定了难以幸免备受当局的非难,院子里的各家一无例外地对她尽心帮助、尽力接济,这就不能不显见得格外感人。年前读一位作者写的作品,读到书中关于“在民间社会,其实不存在真正的政治选择,唯一能坚守的,是世俗意义上的善良”这样一番话,深以为信哉斯言,能够代表古镇人的世事通明、人情练达,人性的善良和宽厚,原是超越许多社会域界的。
  由此联想到小镇多立庙观的现象,儒家、佛家、道家、神仙、阴司、宗亲诸多系统的祭拜场所,差不多一应俱全而皆具一定规模。在我有限的阅历中,除了俄罗斯的那个苏斯达里,还没见哪个小镇拥有偌许教门建筑。我对宗教文化所知甚少,只是想当然地认为,若非“邪教”,其教义大体伴同了人类心灵的愿景,规约了人性的向善、向群。联想到旧时小镇不只有“义庄”一类的准公共福利机构,还多有“斋孤”、“迎紫姑”一类“鬼事活动”。鬼事当然实系人事,接济孤魂野鬼,顾念可怜的“紫姑”们,应该不同于一般带有功利目的的求神拜佛,实系民间关怀于、资助于无依无靠之“弱势群体”的一种曲折反映。
  尽管打从我能记事,沧桑的变迁已然大幅度修改了黄桥的面貌,比如“水改陆”优化了交通的同时,也使一些小河、小桥走进历史,“巷变街”放大了市容的同时,也使喧喧车马取代了昔日的宁静安谧。昔日的小巷多有消逝,小镇的增制已使原先的格局不复可寻。然而,虽说很有些“人心不古”了,一些积淀为“集体无意识”的精神依然不绝如缕地有所承传。时代的变迁、社会的变革,诚然要求文化心理的相应演进,只是演进中不能不遭遇种种悖论。比如黄桥传统的“打会”,原本为互济互利、彼此“共赢”的举措,前些年何以竟演化成一场危害广泛的“人祸”?通常倡导的“发扬老区传统”,何以须得被有识之士辅之以“革除老区陋习”?个中原委,理应引发小镇人深长的历史反思和真切的现实求索。当然,“故往新来”是社会运行的普遍法则,文化的发展更表现为有所扬弃有所积累的过程,在时代的更迭中,“思古之悠情”无补于事,我们能够做出的努力在于顺应潮流而不失一份心灵守护:莫让那些应该逝去的带走不该逝去的,毋使那些应该到来的挟带上不该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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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13-4-4 09: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写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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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3-4-11 22:4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soso_e179:}{:soso_e179:}{: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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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3-4-26 20:09:4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黄先生的眼光独到,最后一段让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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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28 22: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第一次读黄毓璜的作品,竟然有种“拜读”的感觉,这在我,是很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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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3-4-29 18:47:2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本帖最后由 书生前世 于 2013-4-29 18:48 编辑

古朴的街巷总能沉淀古老的文化和最朴素的情感。。。。让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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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21-10-15 08:34:1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山东烟台
只有静止才利于沉淀,文化也如此。
往往深深的街巷出大才,拆巷变街道,浮躁气多了,自然也就沉淀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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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21-10-15 08:4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山东烟台
黄中校庆时,黄毓璜先生曾到黄中做过讲座。
有个问黄桥名人的帖子,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黄毓璜,可是我搜索黄桥名人,居然无她。
心中怅然。
后来在如皋名人中搜索到了,似乎总有一个心结,似有不甘。
看到此篇,心里释然。
我想,黄先生心中更爱的也一定是黄桥。毕竟,这是她年少时养育她的地方。
毕竟,黄桥那时的底蕴,是很值得人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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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21-10-15 08:48:5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山东烟台
还有一个黄培佳,著名作家,也是黄中校友。
也是如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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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21-10-17 15:49:4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
萨伊 发表于 2021-10-15 08:42
黄中校庆时,黄毓璜先生曾到黄中做过讲座。
有个问黄桥名人的帖子,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黄毓璜,可是我搜索 ...

DSC03396.JPG

这是黄中八十校区当天拍的,照片中的女孩是我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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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学时是七十年校庆。  发表于 2021-10-18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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