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茶烟氤氲 于 2011-11-18 16:56 编辑
前天,一向身如钢的我,在眼不眩头不晕的当儿,起身除衣时,突然,后仰跌坐于地。惊悚,竟不知何故。惶恐,瞬间怎会失忆?慨叹,命不可测。此景,将个宠犬也吓得呆立,毛竖,大气儿不出一声。 复觅流年的时光,可曾有我负了的日月?没!遍寻天地间用言语沟通的生灵的影像,可曾有我经意的开罪?没!无神论者的我,揣度了可有鬼的捉弄,知不道。 于是,复起身。正常。该干吗干吗,一如往日。 晚饭后,携妻,例行银杏西路上散步。老远处就听得有人在用随身播放器放京剧<<贵妃醉酒>>选段。“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 这段玉环大姐在“百花亭”里左等右等唐明皇不来,以酒换醉媚态销怅望时的唱词,委婉动人,情见乎辞。只可惜,只可惜,马嵬坡下,六军不发,逼其悬绫,人生好时光,爱一场,恨一瞬,成羔羊,情成殇。 这样的爱情有点儿奢侈,普通百姓大多不愿玩儿。杨女士为爱或被爱,生命被迫中止她始料未及。后人长恨亦无用。 相对而言,本人比较欣赏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虽是私奔始,清贫“当垆卖酒”中,相如富贵后“宿娼纳妾”裤带松,然却二人相守终。蛮好。 浮云,皆浮云! 扯远了,扯远了。 我对妻说:“这京剧,非我们年龄渐大之因而爱听!有些年轻人现也喜欢上了。你道为嘛?” “为嘛?” “与男相女唱的李玉刚对京剧的演绎有关!” “有点儿。” “我还喜欢他唱的<<镜花水月>>!” “会唱不?” 会----“镜照佳人花无眠 /水映残月月无颜 /风吹花 枝儿摆 /月儿走 心却留 //镜中的花为谁红 /水中的月为谁颜 /月影落下百合窗 /花儿凋落为谁伤 /问你酒醉几时休 /花儿开满了枝头 /水中倒影人消瘦 /残月早蹬岳阳楼”。 妻“阿嚏”的一声,打了个喷嚏,把手上牵着的小狗吓了一跳,说:“小狗儿,你看天上有月亮不?” “今儿有星星,没月亮。路灯也很亮。”我替狗回答。 路灯很亮,近视的我,正目不转睛地看对面地上灯下移动着的“花影”——胖、不胖、不胖不痩的小组合在串前落后的走步,抬眼方知为三个少妇。长相都不差么!咦,一女还乃原厂美女小同事。急急地锻炼身体为哪般?她们是大戏院侧前舞池里自觉退休下来?而为竟争上岗?走步的速度能把长肉的速度比下去不?身上储存的日月能减消?——也能,也不能。 这种将心寄留一人一物一处,让身子悄悄溜走于幽僻的,有时是种幸福!有时是为一种幸福的一瞬而无奈——不全为了自己! 如同我的老与丑——不全为了自己——作为参照物,如镜——是女人皆觉己美,美女会觉更神美。若有了目下的迷醉,会之于谁的心灵?能误会了谁?又能沉坠了谁? 又跑题了不?咋思想里总纠结到女人?嘻,世界上,活在思想里的人,大多时不都念着异性不?况不止我一个。 今年是个本命年,诸事不顺。无论夜里,还是白日眠睡时,好梦也不曾有人有神思量着给我一个。过去积累的信念,与对既有希望的守候,在事实中验证时已渐行渐远。疲惫了的我已无几多力量再行坚持。现在知道,前天的突然跌坐,与短暂失忆,怕是陷于某种事体上的执著而透支了精神,致输在了身体的力量上。 “不服降不行!” 这是话外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