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札记] 灵性与耐心

问道 · 发表于 2009-5-5 17:2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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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文字，喜欢看好的文字，从好的文字的字里行间感受着人性的、灵性的思想的火花。惊异于他们灵性的充沛的脉动，也惊异于他们的好耐心——洋洋数十万言的一本书，要多少时间才能写就？特别是古代用毛笔书写的时候。

李白无疑是最有灵性的人，可他却没有耐心，所以他注定只能是个大诗人而不是大文豪。虽然磨杵的老婆婆教给了他耐心的重要性，但他却并没有将这耐心贯彻到底。所以当他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时，因为不耐烦与权贵的周旋而与大唐盛世失之交臂。

做史的人应该是有耐心的人了，从浩瀚的史料里翻出一条条的资料，将它们书写成册。有的历时几十年，有的动用几十人，才写出象汉书、四库这样的历史的文史的东西来。不过这些文字谈不上灵性，例外的只有一个司马迁，他的史记多少有点灵性的东西在。

既有灵性又有耐心的大约要数曹雪芹老先生，他的一部石头记写了整整二十年。这部书的灵性就不用我说了，而他的耐心却是我最最佩服的。就象一幅漫长的画卷，总的框架构思出来后，还需要细细地一部份一部份地去描画，这是项艰苦而细心的工作。

这描画不是一般的工匠式的堆砌。有许多写了大部著作的人，并不能象《红楼梦》那样得到世人的推崇，其区别就在于有没有灵性来打动读者的心，文学家与文字工匠的分界也只在这里。所以没有灵性就不能写出好的东西，没有耐心也同样不能完一部成好的作品，两者相辅相成。

灵性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有来自天堂的灵性，也有来自地狱的灵性。来自天堂的灵性看到了人间的善良，他们唱出赞美的甜歌；来自地狱的灵性看到的是人间的邪恶，他们喷薄出惊天的呐喊。但他们仍不失灵性——无论是赞美还是鞭笞，它们都来源于一颗真实的灵魂。

耐心来源于对文字的执着，看到有的作家说“把文学当作了自己的生命”。也许唯其如此，才会有人二十年如一日地将自己的一部文稿精雕细琢；也许唯其如此，才会有人倾其一生在案头爬着格子，一格一格地消耗着以时间为单位的生命。文字也是一种生命形式，所以古人云“敬惜字纸”。

现在好的文字不是很多，偶尔逛逛书店，那里面新书倒是不少，但很少有称得上灵性的文字。凡名人于今都将出书当作了增加名气的一种手段，当然还有追星族为他们的发行掏出自己的腰包，这利也可以滚滚而来。望书店而兴叹，有时也只好“三过其门而不入”了。这是题外话，打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