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生的烦恼

内蒙古001 · 发表于 2009-5-9 10:0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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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内蒙古001 于 2009-5-9 10:18 编辑

往来中曾有一人着新装守旧规好言古语。某日，亲朋偶聚，很随便地互致问候：“你好？家里都好吧？最近忙不忙？娃娃学习好不好？今年的收成如何？”总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事情而已。古生瞪着眼、臌着气、摇着头，叹道：“俗也！俗也！俗不可奈也！”
众人见状，惊而问之：“古生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你是不是病了？”“非也！非也！实乃非也！”古生生气地说。众人终不解其意。亲朋相聚总是要吃上一顿饭，喝上几杯酒的，吃饭中，大家互致祝福：“来喝上一杯，咱们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今天能相聚很高兴，希望咱们以后常来常往，亲朋好友应该多交往才好。”无非是一些客套话罢了。古生默言而坐，众人敬之皆拒。嘘着气低语道：“悲也，悲也，实乃悲也。”众人再不理会他。
事后有一热心者问其原故，古生曰：“礼必有规，言必有礼，岂可直白乎？”“以你之见，该当如何？”“如见面，应先抱双拳，躬腰施礼，尔后启齿：”君安否？令尊康泰乎？晚辈贤良哉？”古生边说边示范着。“如敬酒：应曰把盏，岂可直呼‘杯’，拿酒也是有讲究的，不能直呼：‘来一瓶’应曰：‘上一壶乎’；又如言：应有‘韵律’合‘平仄’方可语：最简单的走路那也是有学问的：先迈哪只脚------”古生边说边缓慢地抬起头来。问话之人早一不知去向。
古生无奈重又垂着头、背着手、踱着方步继续向前行进着。“你这个人没长眼睛，怎么乱撞人呐？”忽然有人怒声道。古生侧首看了一眼怒骂之人，平静地说：“吾乃推敲是也”路人见是古生，绕而行之。说到古生这个名字也有一个小故事：他祖姓‘向’；原名叫：向新生。自觉不妥更名为：向古生。
古生的家靠路边住着，无事的时候，总爱扒着玻璃窥视路上的行人，尤其是漂亮一点的女人，要移动着位置紧盯着多看几眼。“吃饭吧，看人又不能止饿”妻子喊古生吃饭。古生回过头来，和气地说：“食色乃人之天性也。况：‘秀色可餐’汝知否？”妻无奈，便由他去了。
其实古生只读过几年私塾，也没多大学问，平日里忙完手头的活，总是爱看看古书，念念古文，这是古生一直未见改变的习惯。与人交谈中多用的也不过是：‘之、乎、者、也’之类而已。
古生平日里是很少出门的。对待家人那是很尽责任的。尤其对父母那可称的上是绝对的孝顺；与妻子的关系也很好；子女的教育那是重中之重。经常听他说：“识虚可补，德缺难添，如树木也，岂可轻乎？”与人往来总是能公道处事，从未听说古生和其家人有什么不道德的行为，亦或没骨气耍无赖之举。
古生出门总是垂着头，偶尔抬头看一下天叹道：”知音难觅，知音难觅啊！”整日里郁闷寡欢。“古生死了！古生死了！”突然几个小孩高喊着。我一惊：古生岁数不足古稀之年，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就-----哎！！！
后有一好事者念其正直、志坚烦其言作一顺口溜：之不乎、者不也，古生无奈心凄惨，呜呼哀哉西天矣，如来佛祖与之曰：“快快回到现实中，说话让人能听懂。之乎者也古时语，平常交往礼随便，顺应形势用白话，往来之中随潮流。”古生听罢细思量：“想来御前表忠诚，原来天庭也革新，看来知音再难寻。唉！罢，罢，罢！老调八股入坟墓，改革需要新词赋。”
细细想来，古生这个人一生虽没多大的作为，但他确实是一个好人。虽未做到‘非礼勿视’但‘非礼勿为’是古生的做人原则。以前总不明白古生说的：“识虚可补，德缺难添，如树木也，岂可轻乎？”为何意。现在才搞清楚原来是：知识少，文理不精是可以通过学习来充实的；而缺少德性，就少了人性是很难添补的；就象种树一样要正确地修理、施肥、浇水才能让小树长成有用之材，这件事是不能马虎的。也许他还有很多好的东西没有发挥出来，就那么走了。
以至于在我无聊的记忆中拖拖拉拉地留下了很多似乎是该记而又不该记的东西，模模糊糊地变成了一个念想而折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