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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钟》第一期:茜在想(作者:汪 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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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4]偶尔看看III

发表于 2022-3-31 09:27:20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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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在想(之一)
  高中已是青春期晚期了。
  凡对咖啡有些小偏执的,都会在这个时段,不约而同地赖上“醇品”那一款咖啡。
  那款咖啡美就美在一个“醇”字。——不掺杂任何调料,只是咖啡本身。微苦略涩的味道,总会勾起我们对本我的体味。
  在人心如荒漠的高中,这苦,理所当然地成了我们饮以自慰的依赖,弥补了这段流光所特有的贫瘠。只因这苦的自然,与我们坚守的纯真是如此地押韵。一拍,即合。
  这是享受。尽管有些变相的自虐意味。
  青春是有限的,但当它还属于我们的时候,它是不止步的——因为我们有追求。
  追逐风,追逐太阳,月亮和星辰。我们寻着夸父的足印,追我们所求。但我们求什么?不知道。90后虽是改革春风下茁壮成长的上汤娃娃菜,但也是迷惘不知所措的一代。好成绩好学校,也并非我们所愿。若要真给这追求来个归结,那只能归结于“特立独行”这个笼统的概念。就连我们的悲伤都有千万种···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绿袖子》似明媚实忧伤,Beyond的《光辉岁月》虽澎湃但怅惘。他们有了一切的时候,青春早不在了。
  可好在,我们的年岁还未流转到要谈及宿命,我们的青春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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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在想(之二)
  我信奉爱与美的神,她的名字,一如她一样美——阿佛洛狄忒。我愿以灵魂作交换,换一个如烟花一样的人生。哪怕,我如田维,死在21岁。
  那我,该是还有五年的生命吧···
  假如,我只剩五年的生命,我该做些什么?
  我想去西部,牧歌赛马,看淡淡的云将雪峰之巅擦拭得白净耀眼,看蒙古包在西风中静静伫立,听它“鼓鼓”“呼呼”地唱。
  我想去太平洋,去那个墨西哥小岛——圣哈塔尼奥,传说,那是个没有记忆的地方,我不想洗刷干净过去——那是背叛,我只是想听海浪与礁石的呢喃。Andy和Red,想来也总该这样,闲观日出日落,静看潮涨潮落。开始,结束,来去交替。
  我想去格林尼治,从零度经线一直向西走。——我也可以是麦哲伦。
  我想去普罗旺斯。并不为它馥郁的花海,而是为那条塞纳河。塞纳,莱茵,多瑙河,我都要去,它们是“流动的五线谱”——金色的阳光洒在河面作线,水滴做音符,“哗哗”谱成一支歌,流淌多少个世纪,洗净了多少尘垢?
  我想去南极问候企鹅。它们是优雅的绅士淑女,与世隔绝。几万英尺深的冰层上,吹着凛冽的风,夹着雪,那又该是怎样一场盛宴?
  享受之后,我要去非洲,虔诚膜拜乞力马扎罗的巍峨,感受那些深受疟疾残待的生命,在死神面前一如雪山那样的冷静。那些可爱的孩子,我自是不敢去想的——他们的日子远不及我的充裕。如果可以,我想像个母亲,像个姐姐,陪着他们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我要给他们讲有关我旅途中的一切——伦敦的天空是有多善变,墨尔本的天空又是有多晴朗,我见过的每一株草、每一朵花对我的招呼,我听过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河浅浅的梵唱······
  我还要去深山里。我想把自己脑中的储备,传播给那里充满渴望的孩子。他们该是有多热切地想知道,山外的世界是有多精彩。而我只想告诉他们——路在自己脚下,活着的时候,一定要走出去。外面有半亩方塘为他们而留。等赢了自己的天下,切莫忘了回到这里。我们的经脉里流淌着叶落归根的血。
  或许,做完这些事后,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最后的日子里,我想回到我的故乡。她见证了我的生,那我的离开也该在这儿完成,于我而言,这是个必定要降临的节日。这儿,也一直有他们——我那群可爱的朋友,还有我亲爱的人们——爸爸,妈妈,外公,外婆,兄弟姐妹···
  最后的日子里,我该和他们呆在一起。
  可我的余生还有多长?
  一天,两天?
  一年,两年?
  十年,二十年?
  意外的疾病和突如其来的灾难,都会叫我的存在变成来过。我惜命。我只想过好今天,至于明天,我只能虔诚地祈祷它降临···
  美丽青春的阿佛洛狄忒,你可听到,你虔诚的信徒真心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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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在想(之三)
  黑色,之所以是我所爱,是因为它能给我安全感,我可以无原则地依赖;它是最亲切的颜色,它能吸收所有的光热,从不回报,但只要我靠近它,依赖它,便不可避免地发生热传递——即使它并不愿意。红色虽然代表了一份炙热,可我们又能从它那儿得到什么——唯一的就是那虚无缥缈的热感,但一点也不实在。而夜一样的黑,总让人感觉到踏实,给我们无从寻找的宁静,它虽然浓郁,但却是最淡泊的,它坚持“我思故我在”,它也知道,它的孤独,能让其他颜色光鲜夺目——所以黑夜才如此深沉——所以我宁愿被染黑,甘做一只乌鸦,不会吟唱也无关紧要。
  黑色,宁愿高傲地孤独,也不要卑微地依赖·····
  茜在想(之四)
  总还是沉醉,无法自拔于曾经美好的幻境。有过泪,有过笑;有过怯懦畏缩,有过豪言壮志;有过妄自菲薄,有过幼犊之勇。俯首,是深沉的大地,它无私地将我举起,却使我渺小;仰面,是无际的苍穹,它大气地将我罩住,却使我只能仰望。
  总还是不厌其烦地拉住那些智者,虔诚讨教:“敢问路在何方?”他们也不厌其烦地指着大地:“路在脚下。”可我匍匐着寻找,路呢?路不是在脚下么?越发迷惘,越发疯狂。黑暗中,一位似曾相识的巨人将我拉起,他来自于光明却穿行于黑暗,他告诉我:“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原来,路一直在脚下。
  原来,没有比心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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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在想 (之五)
  妈妈说。,三舅公看样子日子不多了。也就这两天,他要去上海看病。将这称之为垂死挣扎似是不合适,毕竟会有催他走的不孝的嫌疑。但他在这垂暮之年所表现出的求生欲望,强烈得叫人心惊,这个家里,怕只有他更明白活着有多好了——我相信,他对生活是感恩的,尽管自童年起,生活就对他有所亏欠。父亲早逝,为保命,又换了名字,在周折中奔波求生存,他走过了八十多个春秋,可却未走出人心这道迷宫。我的舅舅姨妈们,会因三舅公的离去而如何肝肠寸断呢?我不想理也不想问,我只希望我珍爱的亲人们好好活着。我的人生若要完满,幸福若要完满,就不能没有他们的参与。我是有多希望和他们平分我的余生,毕竟,求长生不老太不自量。
  能活着,真好——魂灵再怎么叫人敬畏,它也是看不见日出的···
  茜在想(之六)
  我背负天空
  我内部
  背负天空
  我内部着火的废墟
  越来越沉
  我只有沉沦
  更深地陷落
  ——海子
  我们这一代人类是第五代人类,是黑铁铸造的人类,是眼中只有金钱权力的人类。上帝的得意力作——世界,也因此得名——名利场。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正人君子们的呐喊变得微不足道,越来越的多的人为了灵魂,开始由正人君子进化成狂人。狂人正适合他们,这是他们最贴切得体的称呼了。尽管痛苦与疯狂无法幸免,但快乐与之并存。
  愿我是汪洋中的一叶随波逐流的小舟,漂啊漂——便是天涯,是海角,缠绵的燕尾蝶在缱绻,兰花盛开时阳光在呢喃。我就要放下黑铁铸造的身躯,带着质本洁来还洁去的灵魂,扬帆起航,漂洋过海。
  作者:江苏省黄桥中学 高二(5)班 汪 茜
  2012/06/18
  指导老师汪正俊
来源:《黄钟》第一期:茜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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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0]以坛为家III

发表于 2022-3-31 11:27:3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广州
茜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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