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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人家

又等了几天了，虚度年华呀。

蚊子

痛苦抉择

如意醒来，看到欧阳平怔怔地站在那里，她知道发生了什么，“走吧，该上班了。”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欧阳平不知道该和如意说什么，事情被自己搞的一塌糊涂，他没有能力给如意任何承诺，却又不知道怎样去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

“走吧。”如意转过了身，背朝着欧阳平。

一整天，欧阳平的头都很痛，他早早地回了家，躺在床上。被小凡的电话惊醒的时候也就九点钟光景：“这么早就睡了？”小凡问。

蚊子

“是啊，有点不舒服，”欧阳平的内心觉得歉疚，为自己欺骗了小凡。

“我在辉哥的酒吧呢，他做的点心很好吃，我和他学了，回来做给你尝尝。”小凡的语气抑制不住的兴奋，“想和辉哥说话吗？”

“不了，我头疼，想睡了，帮我问他好，你玩的开心点。”欧阳平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如意没有再打欧阳平电话。欧阳平每天又早出晚归，用忙碌来排遣了内心的纠结，回家后也早早地睡觉，QQ上好久没有看到他的头像闪亮。真的能忘记吗？他有时候也会问自己，但不想去追究答案。直到小凡回家。

蚊子

小凡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和欧阳平聊起了辉哥，一个寂寞却充实的男人。她说她开始理解阿莲了，她羡慕阿莲能拥有辉哥这样的爱情。是女人都会嫉妒的，小凡说，因为一个男人用了自己的一生来告诉你爱情是怎么样的。她在丽江的时候，会在黄昏时分和辉哥一起看晚霞，她的心情会很平静，喝着自己烧制的咖啡，任咖啡的香气在唇齿之间蔓延。

“是不是流连忘返了？”欧阳平开玩笑说。

“我不在的时候你没做啥坏事吧？”小凡半真半假地试探着。

“没有，”欧阳平违心地回答。

蚊子

小凡回来以后，觉得身体里面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发生，她预感到或许是怀孕了，想等去医院里查清楚了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欧阳平，他们的造小人计划终于有了结果。小凡醒来的时候，欧阳平已经先起床出去了，她坐在床上，想着一会儿去医院的事。床头柜上欧阳平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欧阳平走的时候粗心地把手机留在了家里。小凡想了想是不是要去看，好奇心驱使着她，拿起手机，她看到了短信显示的名字——如意。同一个女人，小凡的心被提了起来，她不能遏制地打开短信。

“在哪儿？”如意这样写着。

“车上呢，啥事？”小凡学着欧阳平的口吻回了一条。

隔了好一会，如意又回过来一条：“我想你了。”

蚊子

眼泪从小凡的脸颊上大颗大颗地滑落，她抽出纸巾擦拭，却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我也是。”她回到。

“中午一起吃饭好吗？”如意问。

小凡放下了手机，哭的不停地抽搐。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响了，她扫了一眼，还是如意的，她没有接，支撑着起床，什么都不想吃
，打了个的到了最近的医院。

检验报告出来的时候，上面红色的章明明白白的写着：阳性。小凡失魂地在医生旁边坐下，这是一个看上去略显年轻的女医生，她看了一眼小凡的外表和目前的神态，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怎么样？”

“不要吧。”小凡轻轻地说。

蚊子

苍白语言

整个手术的过程让小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显得恐惧，冰冷的手术台，刺眼的无影灯。她被要求半裸着躺在上面，护士在她身边走来走去，让她觉得既羞愧又害怕，就像一个被骗失身的无知少女，她突然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在半麻醉的状态，感觉到有手术器械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某些东西像被撕扯一样剥离了，这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一个本属于她和欧阳平爱情的结晶，现在，却被自己的母亲剥夺了生存的权利。眼泪顺着小凡眼角默默地流淌，护士习以为常地看了她一眼，连一点同情都没有。

蚊子

欧阳平离开家以后，发现了手机被遗落在家里，他返身回家拿，没有看到小凡的身影。外面大太阳的天气，她会去哪儿呢？欧阳平想。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提示铃不断地响着，告诉欧阳平肯定有电话或短信来过。他翻开一看，是如意的一个未接电话，欧阳平心里一惊，连忙打开短消息信箱，看到了那几条短信，他跌坐在床上。

欧阳平发疯地打小凡的手机，收到的却都是同一句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他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已没有心思再出去上班，只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痴痴地等小凡回家。

蚊子

从手术台上下来，小凡觉得有点头晕，她在椅子上稍坐了一会儿，一个人回了家，她怕看到旁边坐着的女孩有男朋友陪着不断地撒娇。回到家，小凡看到欧阳平，她冷冷的眼光扫了他一下，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进了卧室，躺到了床上。下身有血不断地渗出来，疼痛得让小凡觉得难受，但心里的却更甚。欧阳平察觉到了小凡的变化，他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怀孕了，”小凡说，很轻的声音，飘进了欧阳平的耳朵，但欧阳平却没有兴奋，“但孩子没了。”

欧阳平的眼泪流了下来，为了自己的爱情还是为了失去的孩子，他想辩解，但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蚊子

“不要说了，”小凡打断了他的话。

“你诱导了这件事的发展。”

“没有你的出轨，哪来我的诱导？”小凡闭上了眼睛，“我想睡一会儿。”

欧阳平退出了卧室，他能感觉到小凡的心现在像她的身体一样冰凉。他坐到客厅的沙发里，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他没有回如意的电话，如意也没有再打过来，时间就像在这一刻静止。下午的时候，他去菜市场买了点菜，顺带买了只鸡，回家后给小凡熬了一锅浓浓的黑木耳鸡汤。他用小碗盛了一碗，撇去了上面一层金黄色的油。他把鸡汤端到卧室，放在床头柜上。小凡背对着他，但他知道她没有睡着，欧阳平没有叫她，默默地走进厨房，开始烧晚上的菜肴。